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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王玉群的博客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美术专业委员会委员,北京摄影家协会会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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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我

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中国科普作家协会美术专业委员会委员,中国当代女子画会会员,北京油画学会会员,北京美术家协会会员,北京摄影家协会会员。本人在出版界工作,集绘画、摄影于一身,。作品多次参加全国及省市美展、影展,多次获奖。在国内外发表各类美术、摄影作品两万余幅,本人及作品被辑入多部名人大典。就职中直单位某期刊总社任副总编,《学与玩》杂志创刊人之一,2015年5月退休,《太空大战》连环画绘画、撰写人。

【原创】我欠他一个拥抱(六)(大结局)  

2012-02-09 13:20:39|  分类: 默认分类 |  标签: |举报 |字号 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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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欠他一个拥抱(原创连载)

(六)(大结局)

王玉群

自从我俩分别后,再没了他的消息,他仿佛被我无形的剑刺成了重伤,进入了漫长的疗伤期……

说真的,我被他的那次突袭也伤得不轻,因为事情来得太过突然,不仅仅只是出乎我的预料那么简单,而是在“抱抱”之后的我,无法满足甚至根本不可能满足他的奢求。他的设计多多少少给我的心灵留下了创伤,使我对人性的认识产生了一种难以抹去的阴影,在与人的接触中筑起了一道无形的防线。

人是有情感的动物,情感不是乌托邦,但也不是理想的使然。

情感是在一定范围内产生和发展的,都各自有着不同的底限,朋友有朋友的情感底限,情人有情人的情感底限,夫妻有夫妻的情感底限,但人的情感不是被谁设计出来的,你的刻意设计一旦逾越了情感的轨道,超出了情感定位的底限,就会被上升到道德的高度,失败在所难免。

其实,他是一个好人,只是在社会大环境的影响下,一个为国争过光而今却成为“过了景”的几乎很少人知道的“名人”,除了自恋之外享受不到任何应有的待遇,一种心理上的不平衡使他产生了寻找目标来弥补物质和精神缺憾的举动,即便精心设计、壮胆出击遭到拒绝后却选择了无奈的退却。他要是一个没有道德准则的人,他想做什么,单凭我俩的实力,我能拦得住吗?

我已经记不得过了多久,一年,两年?反正他在我的记忆中几乎消失了……

那天,又接到了他的电话,不知为什么,听到他的声音仿佛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唉——我总觉得我在矛盾中活着。他说:“我病了,是大病,刚刚出院”。我一惊,忙问:“怎么了?”“哈哈,癌症”,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有力,好像是别人得了癌症跟他没关系似的,他接着说“结肠癌,用伽马刀做了手术,很成功。”我连忙说:“您怎么不告诉我,我好去看您”。他又是一笑说:“没事,就我这身板,不会有事的。”我说:“我现在去看看您吧?”他说:“不用了,我在家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哈哈哈,好人一样。”

结束那次通话后又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之所以他没同意我去探望,故然有他的道理,因为他在家养病,很可能有不方便的地方或者难言之隐,再者,他也不愿让我看到他大病初愈的样子,毕竟人的自尊多多少少要撑住门面的。

尽管他得了大病,我仍然没给他过打电话,我冷血吗?真的不是,说实在的,我是一个非常热心的人,只要有人求助,只要我能做到,我每每都尽心尽力,可在我与他之间,不知为什么我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莫明的东西阻隔在我俩之间,确切地说,这种无形的阻隔出自于我,可能是我太过封闭,太不入流的缘故。

说心里话,我还是挺惦记他的病情,不知他是否痊愈,从那时起,我竟然期盼他打来电话。

终于,电话听筒传来了他的声音,那声音苍老而无力,完全没有了他以往铿锵的力度,更没有了爽朗的笑声,我几乎不敢相信是他打来的。他慢吞吞地说:“我又住院了,你来看看我吧。”我顿时一怔,似乎全身被电击了一般,从头直接击穿脚底。我忙不迭地问:“怎么了,不是手术很成功吗,又出现什么问题了?”他有气无力地说:“癌症手术没问题,可术后引发大面积肠粘连,无法排便。”他停顿了一会,显然气力不足,他吃力地说,“你来吧,来看看我。”我连忙说:“我马上去看您。”

我放下手里的活,去买了鲜花和补品急忙赶往医院。

他没在病房,同屋的病友说他去卫生间了,我于是我放下东西等在病房门口。

我看着他的3人间病房,心里一阵酸楚,一个世界冠军,到了这把年纪而且生了重病,怎么连一个小县长都不如呢?不说享受特级待遇也应该差不多吧,最起码住个单人间不算过分,可是,唉——时过进迁啊。

约莫有二十分钟,一个护工搀扶着一位老人慢慢地走过来,老人手里还杵着一根拐杖,与其说是走过来到不如说是艰难地挪过来。我心里在想,人啊,真是有什么别有病,病了真是痛苦,不知是谁家的老人如此病重。当他们离我不远时,老人艰难地说:“你来了。”我听到声音回头看看,没人啊,难道他在跟我说话?我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大吃一惊,这是他吗?他身体消瘦得脱了相几乎让我认不出来,年纪似乎老了20岁,他带着一顶帽子,我从未见他带过帽子,他的面部憔悴得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风采,这是我认识的他吗?我的心顿时揪在了一起,仿佛一阵钻心的疼痛。

我连忙快步过去,从护工手里接过他,搀扶着他一步一步挪进病房,我感觉到,他在我面前强挺着,露出一股打不垮的坚强,但他的脚步无论如何也快不起来。我扶他躺在病床上,他显然累得不轻,闭着眼大口喘着气。过了一会,他的呼吸平和了,无力地抬起眼皮看着我,他那失去光泽的眼神仍然流露出一种久违的喜悦。他慢慢地说:“好啊,来了就好,来了就好,几年没见了,就想见见你。”

我的眼睛瞬间模糊了,我强忍着痛楚,极力控制自己不让泪水流出来。我知道,在病人面前流泪会对病人的心理造成压力。

“我来看您了”,我低着头轻轻地说,“您好好养病。”

他向我说说停停,停停说说,吃力地述说着病情,可我的心在哭,头就像要炸了似的,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我几次想过去抱住她,给他一个朋友的温暖,圆了他曾经的请求,可我的腿就是抬不起来。病房了除了病号还有护工和探视的,我实在没有支配自己去抱抱他的勇气。

时间一分钟一分钟地慢慢划过,我的心一阵一阵针扎似地痛,约莫待了半小时,我无法再继续待下去了,否则我会控制不住自己而失声痛哭,我极力使含在眼眶中的泪水咽进肚里……

“您好好养病”,我强挤出几个字说,“我改天再来看您。”

“就走啊?”他顿时露出难舍的神情,“再陪我待会儿吧。”

我看着他,脚步向他移动,我想冲过去紧紧抱住他,可周的围人的听说我要走,都礼貌地将目光投过来,我胆怯了,我无法像电影里的情节那样紧紧地抱住他,四周传来一片掌声,因为这不是在拍情感故事片,这是实实在在的病房,没有罗曼蒂克般的浪漫。我伸出手紧紧地握住他,心里不住地叨念着,下次,下次一定给你一个拥抱。我俩的手握了足足有一分钟,我看到他的眼睛湿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走出的病房,当来到院子里时,我头脑一阵眩晕实在走不动了,我坐在院里的长椅上泪水夺眶而出……

几天过去了,因为我管着几本杂志的终审,忙得不亦乐乎,实在没腾出空再去看他。

终于发稿了,我忙不迭地抓起电话拨通了他的手机,这也是我俩相识后第一次给他打电话。

电话铃一阵阵地响着,在焦急的等待之后终于有人说话了:“喂,你找谁?”电话传来了一位上年纪的女人有些苍老的声音,我迟疑了片刻说:“我是不是打错了,是他的电话吗?”我随即说出了他的名字。“没打错,是他的电话,我是他的爱人,你是谁?”我连忙说:“我是他的朋友。”我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对方说:“没听他提起过,你有事吗?”我说:“他的病好些了吗?我前几天去看过他。”对方停顿了一会儿说:“他走了,前几天走了”接着传来了哽咽的声音……

天哪——他怎么就这样走了呢,难道我俩相见之后他便进入了弥留之际?难道他知道自己不行了要见我最后一面?难道他让我去看他是对以前的事情给我一个无声的道歉?难道,难道……我眼前一片模糊,顿时失声痛哭起来……

他走了,那次我去看他时心里默默地许下诺言,下次,下次一定给你一个拥抱,没想到,这个下次竟然成为欠他一生的拥抱。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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